【凌乘风x卓以凡】姜汁可乐威士忌[3-2]
4
凌乘风从美国回到香港后，几乎每晚都夜不归宿。黄家人都对此习以为常，凌乘风本来就不是什么乖乖仔，再加上几年洋文化的熏陶，玩得花一点都不值得惊奇。
“哇，舅父，咁夜仲出去啊？”时针就快指向十点，看着凌乘风披上风衣准备出门，黄围家问道。
“系呀，有啲嘢忙。”
“你同我就唔噻扮嘢啦！”黄围家一脸“我都懂”的表情，向书房方向使了个眼色：“今日正爸正妈先话过你，你就冇出去玩啦。”
凌乘风拍了拍外甥的脑袋：“我有正经嘢做，唔系去揾女人。喺你心里面，你舅父就系咁个形象乜？”
黄围家在心里暗暗答了一声“系”，不过表面上还是不敢再阻拦，看着凌乘风开着一辆越野车出了门。
凌乘风没有骗黄围家，他今天的确有正事。甚至如果条件允许，他也想告诉黄家人，他之所以每晚不回家，大部分时候都不是因为女人。
他从美国回来，不只是带着一个生物工程学博士的头衔，他还拥有不能示人的第二重身份——全球抑制剂black 市最大的生产与分销组织RCS的负责人。他之所以回香港，就是为了能够打开东南亚与东亚极具潜力的抑制剂black市销路。现在亚洲black市流转的抑制剂多是土作坊制造，质量和效果与全球顶尖实验室研发出来的自然是不能比。
但同~~ 一样，抑制剂在大多数国家都是严令禁止的违禁品，所有的销售渠道都被当地black bang牢牢把控。凌乘风动用了不少人脉，才好不容易和香港最大bang 派——福兴堂搭上线。
坊间传闻，福兴堂的新老大是个心狠手辣，极其有手段的人。刚上任不足两年，就吞下不少其他帮派的地盘，把堂口的范围扩张了好几倍。无论是黑道白道，听到福兴堂的名号，都要给几分面子。但神秘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据说他从来不亲身参加福兴堂的帮派会议，只在幕后指挥和操控一切。
凌乘风手下前期接触了福兴堂的人，都说他们的老大不可能出来和人见面。但当凌乘风把抑制剂高质量的样品、低廉的价格与庞大的供货量的数据都提交之后，对方终于松了口。不过给出了一个条件：帮忙做一场绑架。
这对于常年混迹black市与暗网的凌乘风来说不算难。但他觉得奇怪的是，作为香港最大帮派，手下马仔多的是，完全没必要让他一个外人来做这场绑架啊？他又看了看绑架对象，警务处副处长的独女，还是没想出理由。
不过事还是要继续做的，他提前考察了环境，搜集了情报，买来了可靠的雇佣兵，又合成好了用于威胁的电话录音，一场精心预谋的绑票案便启动了。
5
“以凡猪，今晚我要加班到好夜，唔得闲同你睇电影了【哭泣】”
时针指向10点，卓以凡松了松久坐后有些发酸的后颈，瞥到了亮起的手机屏幕。
“冇事~咁我听日陪你行街食饭好唔好？抱抱盈盈猪【抱抱】”
他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发送键，按键呼来了助理。
“卓生，有乜需要帮手嘅？”
“呢份文件，帮我打印3份，下个星期上court要用。做完你就可以放工了。”
‘好，卓生。”
待助理走出房门后，卓以凡走进了办公室自带的洗手间，他在镜子前站定，先是解开了领带平整好放在一边，接着慢条斯理地挽起衬衫袖子，而后打开了镜子旁的机关暗格，取出了一个铁质箱子。
啪嗒一声，密码锁解开了，他抽出一件滚珠轴承设计的暗色匕首，先是灵巧地在手指间转动了一圈，进而对着镜中人快速出刃。镜中人的眼神带着些杀气，他摆定pose站了几秒钟后，嘴角微挑，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
一切都按照剧本写好的上演，当警方到达人质所在的废弃仓库附近时，卓以凡正好潜入了人质身边。
他朝被封着嘴的女主角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接着便快速地抽出黑色匕首切割着绑着人质的绳索，这动静很快就被两个绑匪发现，三人很快开始近身肉搏起来。卓以凡在健身房练的那点花架子哪里是穷凶极恶的匪徒的对手，拳打脚踢之下他很快全身都挂了彩，但他仍然在死死扛着。表演还没有结束，最重要的观众还没来，还不能喊cut。
“警cha，冇喐！”远处传来了一声具有威慑力的呐喊，两个绑匪听了一刻也没有恋战，立刻从仓库后门逃走。
卓以凡咬着牙关忍着剧痛，脱力地跪倒在女主角身边，用发颤的手慢慢地解开最后一点绳索。
“以凡……”几乎没有受伤的女主角紧紧搂着眼前人，看着他仍然在冒着血的伤口和被血染红了半边的衬衣，眼睛里满是心疼和爱意，“点解你咁傻啊，咁危险都要来…”
卓以凡深情地望着她，用气声说道：“傻猪，为咗救你，几危险我都要来啊…”
“婉盈！你冇事吧？”
“我冇事，爹地，以凡为咗救我受咗好重嘅伤，要快啲送佢去医院。”
在昏迷之前，卓以凡勉强抬起头，看到了梁副处长对自己赞许的眼神后，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这场难度不小的戏，总算是过了。
6
三天后，凌乘风总算收到了福兴堂的人发来的进一步合作的消息。那边当初提要求时，说的就是把人成功绑了之后再给下一步指示。他当天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等待消息，最终得到的指令居然是，什么也不用做，police 来了就跑。他吩咐下去，绑匪也成功从预留的后门跑了，但福兴堂就再也没有动静。他事后才知道卓以凡当晚也参与了营救，心中暗暗松一口气，幸好福兴堂老大没有给出进一步指示，不然卓以凡可就不只是受伤这么简单了；也幸好，卓以凡没有伤到要害，否则他一定良心难安。
收到消息后，他立刻派手下和那边接触，那边同意了由凌乘风这边定见面地点的请求。经过几番讨价还价，双方终于达成了共识，选在了双方势力都没有绝对优势的新加坡。
“Michael，今日爸爸要去新加坡，晏昼就接唔到你放学了，嫲嫲来接你哦。”早上送小孩上学前，卓以凡一边帮小朋友整理领子，一边说道。
“哦~”小孩拖长声音答道，接着便伸出手：“咁我要礼物。”
“好，咁你去爷爷嫲嫲屋企要乖哦。”他摸了摸小孩的头温柔地答道。
巨型的室内瀑布倾泻而下，蒸腾出清凉朦胧的水汽，周围一圈层叠的茂密绿植使人仿佛有置身郊野丛林的错觉。如果忽略此行的目的，樟宜机场的确是个可以悠闲逛逛的好地方。卓以凡低头看了看对方临上机前才发来的接头地点、暗号和信物，哑然失笑地微微摇头。想不到RCS老板也是个富有童心的人。
自从两年前傅天耀过世，他接手福兴堂，就定下了方针：抑制剂的生意宁缺毋滥，绝不可以让劣质品和假货从福兴堂的场子里流出。刚刚收到RCS的合作请求时，他便去多方打听了不少和RCS相关的情报。这个几年前从美国西海岸发迹的抑制剂公司，凭借着实验室级别的上乘质量和批量生产技艺压下来的低廉价格快速地占领了北美的抑制剂黑市，把之前的抑制剂小作坊打得片甲不留。尽管明面上抑制剂仍然是管制药品，但随着平权观念的深入人心，政府对其管制也逐渐放松，对于黑市交易大多时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RCS此次应该就是想以香港为枢纽和起点，打开整个亚洲市场。但亚洲不是北美，抑制剂买卖仍然是严令禁止的，这也是为什么RCS尽管在美国叱诧风云，到了香港还是得找地头蛇福兴堂合作的原因。卓以凡对此次见面很重视，来之前他特地从各种渠道试图了解关于RCS老板的消息。遗憾的是，黑市买卖起家的RCS老板极其重视保护私隐，一丁点个人资料都没有流出，也是个身居幕后的神秘人物。
凌乘风抱着皮卡丘玩偶在宝可梦门店门口张望，按理来说人应该快到了。但当他再抬起头时，眼前出现了一个他此时没有预料到的身影。那人正好也望向了他，神色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啊，咁啱嘅，来新加坡…倾生意啊？”凌乘风僵硬地打招呼。
“系呀…你呢，喺呢度…买嘢？”卓以凡指了指凌乘风怀里的玩偶，若有所思地问道。
“系嘅…皮卡丘…可爱嘛。”凌乘风尴尬地笑笑，心里暗叫不好，自己来这是要和杀人不眨眼的black bang老大见面的，一会儿卓以凡看到了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解释？他的大脑急速运转，还在思考着可以找个什么理由把卓以凡打发走时，卓以凡已经走进店里了。
卓以凡径直走向玩偶区开始挑选，凌乘风便跟了上去，在一旁没话找话地措辞道：“以凡啊，你嘅返程飞机系几点啊，你睇住时间，冇过咗喔。”
“晏昼六点，仲早。”卓以凡淡定回答道。
凌乘风见这个理由不通，便又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咁大个人了，仲买乜Pokemon啊，嗰啲名品店，先啱你啧嘛…”
卓以凡转过身拍了拍凌乘风怀里皮卡丘的脑袋：“你咁大个人了，点解仲买皮卡丘啊？”
凌乘风被问地哑口无言，平日里口花花胡诌的好口才不知到哪里去了，紧张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他看着卓以凡拿起了一款蓝色背背龙，他的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感觉自己似乎都不会说话了，理智上，他转速极高的大脑已经生成好了整件事的逻辑，但情感上，他此刻的语言能力只允许出他问出一个最愚蠢最没有意义的问题：“你…想买背背龙啊？”
卓以凡点点头。
凌乘风把理智抛在脑后，一把夺过卓以凡手里的背背龙放回了货架，挣扎地探索另一种可能的解释：“都系冇啦，背背龙都唔系好可爱…你不如睇下其他啦…”
卓以凡重新把背背龙抱在怀里，定睛望着凌乘风，轻轻唱到：“战意爆炸，电压我再加。”
凌乘风下意识地接着唱道：“友爱满载，破格变化。”接着便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呢喃道：“你系…你系…”
卓以凡欣赏着眼前人瞳孔地震的样子，调皮地眨眨眼睛，重新伸出手，“Hello，我系背背龙。”
凌乘风的手和声音同步颤抖：“Hello…我系…皮卡丘。”
直到被领着走到一楼，被卓以凡塞了一个Birds of Paradise的Gelato雪糕，在大瀑布广场坐下，凌乘风都没缓过劲来。
卓以凡笑着看着眼前人双目无神吃雪糕结果吃到鼻子上的滑稽又可爱的模样，凑上前去拿出手帕帮忙擦拭。他看着凌乘风口滞滞欲言又止的样子，坦然地说道：“我知你有好多嘢想问，唔噻急喔，我慢慢答复你。”
“嗰场绑架系你要求嘅…人都系你救嘅…即系你…”凌乘风试探性地问道。
卓以凡想不到凌乘风提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点点头道：“系。系我设计嘅一场戏。”
凌乘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有些玩味的眼神看着卓以凡：“凡少，估唔到你沟女嘅套路都几深喔？”
卓以凡望向眼前的瀑布，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道，“都系为咗上位啧。”
凌乘风挑挑眉：“为咗上位？够渣喔。”
卓以凡先是笑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看了凌乘风一眼，而后把手中的雪糕筒握在手里摆了个夸张的双手作揖姿势，语气正经地说道：“论到渣，都系要向凌老师学习，请受徒儿一拜。”
凌乘风秒get到了卓以凡的point，戏很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经说道：“以后多多交流，互相学习。”
过了几秒两个人都忍不住破了功噗嗤一笑，指着对方把雪糕吃得满脸都是的样子乐得像两个傻子。
# 快看凡少和九少买的两个玩偶~（私心觉得背背龙和凡少很像：善解人意高度智慧；皮卡丘和九少很像：喜欢放电；他俩和BR很像，喜欢黏在一起！）
# 两人的暗号是Ron为Pokemon TVB版动画唱的粤语主题曲，指路B站：
【吳卓羲&黄宗泽唱过的TVB动画主题曲】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bV4y1R7fL/?p=2&share_source=copy_web&vd_source=d4b7fb463895aad6bbb09f9d2b0292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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